从草药中寻找抗击新冠病毒的力量——予自然以敬畏,赋科学以严谨
作者:鉴甄检测    发布时间:2020-03-03

2019年12月,一种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以下简称“新冠”)悄无声息地自华中重镇武汉蔓延开来,随后被确认该病毒具有严重的人际传播力。截至2020年2月27日,我国已累计确诊78000余名患者,有超过2800名感染者不幸罹难。1月30日,世界卫生组织宣布2019-nCoV的爆发已构成国际关注的突发公共卫生事件。在随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有来自亚洲、欧洲、北美洲的多个国家陆续发现新冠感染者,正如钟南山院士所说,新冠已成为全人类共同面对的疾病。


新冠病毒(图片源自网络)

  病毒流行仍在继续,医护力量在与死神争分夺秒,除了要采取与风险对等的有力防控措施,阻断病毒扩散,我们迫切需要新的预防和治疗药物。针对新冠病毒,目前尚无明确有效的治疗方法,我们可以期待疫苗和临床在研药物尽快取得突破,但是时间不允许我们守株待兔。从前线临床实际治疗中的反馈看,中西医联合的施救方式对轻中症患者都起到了不错的效果。特别是中医药治疗,在2003年非典(SARS)期间就证明了传染病控制的有效性,因此在这次疫情中得以推广使用。据统计在本次疫情临床治疗中中医药参与率近82%,在武汉市所有的方舱医院中均配备2-3名中医专家,发放相应的中药汤剂,这无疑给当下的治疗提供了更为直接的手段。


武汉新冠临床治疗(图片源自网络)

  作为中医体系的物质载体,中草药是自然界的馈赠,而本次疫情的罪魁祸首,新冠病毒也初步证实是发端于自然界。武汉病毒研究所揭示本次新冠病毒基因序列与蝙蝠冠状病毒高度相似,其中间宿主还不确定,但已有研究指向野生穿山甲。从2003非典的果子狸,到今年新冠的蝙蝠和穿山甲,这些源于自然界的人畜共患疾病(Zoonotic diseases)一次又一次地敲击着我们敏感的神经。

基因测序(图片源自网络)

又岂止是本世纪,在人类漫长的历史中,人畜共患病总是如影随形,虽然每一次发生的原因和传播途径不尽相同,却往往带来严重的后果。病毒从动物向人类传播需要具备多种因素,包括病原体接触的生态学、流行病学和行为学,以及易感人群的饮食和文化因素。冠状病毒(Coronaviruses,CoV)和流感病毒一样,在自然界的各种动物中传播,直到SARS发生后才被认为对人类具有高致病性;十年之后,中东呼吸综合征CoV(MERSCoV)在中东出现。无论是SARS还是MERS,野生动物如蝙蝠都被认为是这些病毒的自然宿主,再通过中间宿主果子狸和骆驼传染给人类。

冠状病毒的传播途径(图片源自参考文章1)


 这些动物病毒就像“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会伤害到人类,可是原本携带这些病毒的动物又有何过错?病毒并非它们刻意传染给人类,如果我们不去碰那些所谓的“野味”,遵循更健康的饮食方式;不去猎杀捕捉这些动物,信守人与自然的和谐相处,这一切本不该发生。

果子狸(图片源自网络)

自工业化革命以来,科技发展日新月异,人类社会获得巨大飞跃,我们也愈发“飘飘然"起来,自认为可以独立甚至“凌驾"于自然之上。凭借现代科技,我们把凶猛的洪水猛兽困在坝上,消灭了霍乱和疟疾,我们把旗帜插上月球,把景点开发到南极,我们可以填海造陆,人工降雨。人类就像走出大山的孩子,一朝科学技术在手,便不再把大山放在眼里。可是自然的力量怎么可以小觑呢?澳洲山火数月不灭,人类的灭火手段在其面前不堪一提,从东非到中亚的蝗灾席卷,全球变暖使得南极冰消雪融,这次新冠疫情的全球扩散,都是大自然从多维度给我们的提醒。


澳洲山火(图片源自网络)

      其实人类社会从未真正脱离自然,而可以看作是自然生态和社会生态两个系统发展至今的新“组合”形式。我们的衣食住行都离不开自然的物质提供,整个人类社会生态系统的运转都是建立在对自然资源的利用之上。我们从来都不是自然界的超越者,更不是征服者,人类社会依赖自然,就像我们每个个体对社会生态系统的依赖。在平时我们大都感受不到这份“依赖”,它是发达的上下游产业链,是制造业的精细分工,是便捷的物流和发达的交通,是先进的生物医学,是足不出户便可与世界接合的互联网。在现代社会的光环加持下我们有了无所不能,“天地同力”的错觉,正如我们误以为人类社会已脱胎于自然界自成一隅。当疫情到来,一切被按下暂停键,我们才知道平时我们所忽视的社会生态系统是多么重要和便利,一如当灾害降临,我们才会意识到自然生态系统对人类社会的稳定是多么至关重要。


疫情中戴口罩的国人(图片源自网络)

      在登山界有这样一句话:“因为敬畏,所以无畏。”我们应当敬畏自然的运行规律,这并不是指我们不再开拓进取,固步自封,而是在敬畏中达成与自然的和解,做到人与自然和谐共处。人类社会的发展应该与自然形成良性互动,通过自然规律的不断掌握,知其所以然而然也。心怀敬畏,顺应规律,我们自当无畏于任何险阻。

  这份敬畏,同样也应献于自然界的丰饶瑰丽,老话说:“毒蛇出没处,必有解毒草”。大自然是公允的,有疫病的威胁,也有抗疫草药的生长。如何利用和开发好这些天然产物,笔者认为应当秉持严谨科学的态度。中医药抗疫,不应止步于经验,动辄以千年使用传统为凭据;更应与时俱进,在现代循证医学框架下运用体外、动物试验和临床验证等手段推进中药的现代化。抱定“祖宗之法不可变”是错误的,从食草煮叶到丸散膏丹,从神农尝百草到《本草纲目》,中医药一直处于不断进步中。至我辈,理应运用好中医药辩证施治的个体化给药特性,开发好中草药这一天然宝库。只有这样,方为对患者的健康负责,对科学研究负责,对传承中医药文化负责。

  知易行难,中药现代化一直是研究的难点。这里我们简要介绍一篇来自上海浦东新区公利医院研究团队在JIM发表的研究成果,他们利用in silico和生物相结合的策略对抗新冠中药进行筛选,可供借鉴。在疫病治疗中使用中药主要依靠医书记载的草药分类和患者症状,并不清楚这些草药是否具有直接的抗病毒作用。换而言之,更多的凭经验,而不是根据病毒病原学,搞清楚这些草药的抗病毒作用可以帮助医生更好的选择。

  该研究团队根据两条原则,通过六个步骤筛选抗疫中药。两条原则分别是口服有效的抗新冠病毒化合物筛选,有传统使用经验的中草药确定。在化合物筛选的过程中,分别利用数据库检索,化合物成药性评价和病毒蛋白分子对接。首先是利用不同的中药数据库收集有抗病毒研究的化合物;然后对这些化合物的吸收、分布、代谢等成药性作评价,这是根据多数中草药都是煎煮后口服给药,所以候选化合物必须具备口服给药的可行性;在冠状病毒编码的十几种蛋白质中,一些关键蛋白参与病毒的入侵和复制,因此第三步就是利用病毒蛋白docking确定能与靶点结合的分子结构,通过以上三步完成抗病毒化合物筛选,共得到13个化合物分子。在第二部分研究中,研究人员将这13个结构导入数据库查找包含它们的中草药,阈值设定为至少包含两种药效成分,共确定125种草药;再按照传统用法筛选出26味中药;最后利用网络药理学打通这些中药的作用机理通路。

  这项研究为抗新冠病毒的中药药物发现开辟了前景,可以帮助在短时间内从海量的中药数据中遴选有效成分,也为之后的临床应用提供了理论指导,但我们也要充分意识到计算辅助预测与试验之间还需进一步衔接。现在正是疫情攻坚阶段的关键时刻,容不得丝毫松懈,保持乐观谨慎的科研态度,扎实地做好中药抗病毒研究,我们可以期待中医药在疫情防治中发挥更大的作用。


 

参考文章:

1. History is repeating itself: Probable zoonotic spillover as the cause of the 2019 novel Coronavirus Epidemic.

 

2. In scilico screening of Chinese herbal medicines with the potential to directly inhibit 2019 novel coronavirus.

 

3. Traditonal Chinese medicine is a resource for drug discovery against 2019 novel cornavirus (SARS-CoV-2).

 

4. 抗击SARS实践与新人文精神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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